徐安沉默良久,看了一眼周景清:&34;如果现在把那个位子给你,你会坐吗?&34;
&34;不会。&34;周景清回应道。
&34;为什么?&34;徐安目光灼灼。
周景清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凄凉:&34;那位子坐太久了,就没人性了,而且就算坐了那把椅子,也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既然不能为所欲为,还要那个位置有何用?把自己套在那道墙里面,成天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丑恶,那地方,我可受不了。&34;
徐安也不担心周景清骗他,毕竟一个将死之人,也没有必要在这些事情上说谎。
“既然你都不想坐,自然我也不想坐的,那个鬼地方,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只能告诉你,若是陛下真要对我徐家动手,我不会坐以待毙,他也别想安安稳稳在那个位子坐着。
谁徐家不主动欺负人,但若是谁都想来我徐家头上踩一脚,那我就把他手脚都砍了,谁动徐家,我就宰了他,不管他是谁?至于那个位子,谁爱坐谁坐,反正我不坐,明白吗?”
&34;哈哈哈&34;周景清一阵大笑,&34;&39;好,我没看错人,你徐安不是个迂腐之辈,这很好,就算你将来要造反,我也没什么遗憾了&34;
窗外风雪更急了,呼啸的风声像是无数亡魂的呜咽。
&34;好了,你想知道的我也告诉你了,我想问的也都知道了。&34;周景清缓缓起身,&34;商行的火已经烧起来了,我也该走了,这好像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吧。&34;
“没错,去年京都见过一次。”
周景清挥了挥手,走出房门:“时间过得够快的,这应该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周景清今天欠你徐家一个人情,只能下辈子再还了,好好活着,帮我把他养大,不要告诉他我的事情。
桌上那个棋子能接手大周境内所有的永宁商行,那便是我在大周最后的财产了,算是给你的酬劳了,有事会传信给你,我们不必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