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菊示意铃兰摁住他,又左右开弓打了他好几板子。
“万岁爷救命,万岁爷救命啊!”胡尽忠疼得鬼哭狼嚎。
祁让握拳抵在嘴上轻咳了两声,对淑妃道:“他就是嘴贱,胆子没多大,朕相信玉佩不是他偷的,且他好歹是朕的二总管,脸打烂了,不好管教底下的人。”
“那也是他活该。”淑妃说,“江晚余这回确实是被冤枉的,臣妾虽然讨厌她,但臣妾是赏罚分明的人,今天便不罚她,单罚胡尽忠个狗东西,臣妾要叫所有人都知道,算计臣妾是什么下场。”
“……”祁让意外地看了江晚余一眼,颇有些意犹未尽。
他还没开始审呢,胡尽忠个狗东西就弄巧成拙,先把自己绕进去了。
这下好了,淑妃的怒火全发泄在胡尽忠身上,倒叫这丫头逃过一劫。
“随便你吧!”祁让失了兴致,“你想怎么罚他都行,只是别把人弄死了,朕还要留着使唤。”
淑妃气哼哼道:“那臣妾就给皇上一个面子,罚他当一个月的更夫,这总可以吧?”
胡尽忠一听,被打得红肿的脸苦哈哈地皱在一起,像个熟透的苦瓜。
白天当差,晚上打更,这天寒地冻的,不熬死也得冻死他。
淑妃娘娘好狠的心!
胡尽忠像条被抛弃的老狗一样可怜巴巴的望着祁让:“万岁爷,您别不管奴才呀!”
祁让板起脸:“这是淑妃娘娘的恩典,你还不快磕头谢恩。”
胡尽忠无奈,只得磕头谢恩。
淑妃难得给了晚余一个好脸色:“滚回你的掖庭去,今日之事本宫不和你计较,记住以后别碰本宫的衣裳!”
晚余也向她磕头谢恩,又给祁让磕了头,爬起来要走,跪久了的膝盖处传来一阵刺痛,疼得她又跌坐在地上。
徐清盏和祁让同时倒吸一口气,却是谁也没动。
晚余坐在地上缓了缓,重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退了出去。
祁让的目光追着她出了门,随即也站起身来。
“皇上要走吗?”淑妃立刻拉住他的袖子,“皇上再陪臣妾说说话吧,臣妾心里还气着呢!”
祁让不动声色地抽出袖子:“朕还有朝政要处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