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不能再少了。”他们五个人一人二十块。
李满仓又讨价还价,最后五十块钱,把曾德贤德骨灰拿了回来,不是后世的骨灰盒,是个大的陶罐子。
曾来喜老泪纵横,十来天的时间头发已经全白了,他小心的抚摸着陶罐子“德贤,爸来接你了!爸带你回家!”
李满仓仰着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从工作人员那买了个结实的大筐,背着罐子,又踏上了回程的路。
大喇叭躺了五天,第六天爬了起来,去外面买了些下葬要用的东西,找了个风水先生在李满仓的山上,选了个位置。
忙活了三天,第四天让杨霞去上班,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去老太太那里,继续上班。
老太太拉着大喇叭的手“淑芬啊,要不再歇歇?”
“大娘,歇不起了,德贤不在了,我们还得活,欠的那么多钱得还,两个孩子我得给他们抚养长大,他们要是读书的材料我得供,德海也得成家,我不能歇了!”大喇叭眼睛通红,声音都是沙哑的。
老太太叹着气“让孩子们在后院跟大宝二宝一起玩吧,老头子看着他们,你放心。”
两个孩子以前还很调皮,现在非常老实,低着头,不说话。
“谢谢大娘”大喇叭咬着嘴唇,出去了。
老太太摸着两个孩子的头,给他们送到后院,大喇叭这么好,两个孩子这么小,命运怎么这么作弄人。
曾来喜回来的时候,大喇叭已经上了十天的班了,每天从天亮忙到天黑,不让自己停下来。
大喇叭看到陶罐的时候,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胳膊,不让自己晕倒,眼泪决堤似的流下来
“儿啊,咱们到家了!你看见了吗?”曾来喜摸着身上背着的陶罐,整整背了一路,睡觉都没有摘下来过。
李满仓扶着曾来喜,问吴知秋“都弄好了吗?”
吴知秋点头。
“来喜,明天就下葬吧!”曾来喜点头抱着陶罐子回了屋,大喇叭踉踉跄跄的跟了进去,曾德海把房门关上,屋里传出压抑又痛苦的哭声。
第二天一大早,大杂院的人都陪着曾来喜和大喇叭把曾德贤安葬了。
夫妻俩在山上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