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笑出声，一点不在意。
“妈，二妹说得对，你这次不收下，下次我可就不送了。”
“一共好几瓶，二妹也可以用，抹脸擦手都可以。尤其这春天，寒风刮脸上跟刀子似的。”
见她没生气，张苗偷松了口气，打开抽屉翻出两瓶塞给季春，推着她就往门外走。
“得了得了，赶紧出去，我和你大姐要睡觉了。”
得到擦脸的，季春乐不可支，笑眯眯地就走了。
没过一会儿，季冬又来敲门，偷偷摸摸在外面告状。
“妈，我瞧见二姐在厨房偷吃咱们下午的剩菜呢。”
“……”
张苗不说话，只是很无语。
傍晚的时候说热给她吃，她非不要，大半夜的馋得不行，偷偷摸摸去吃。
这丫头也不知道随了谁。
“甭管了，随便她。”
扔下一句，她翻了个身，看一眼身边平躺着闭上眼的季婉。
她欲言又止，好几次想要开口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强烈，季婉有所察觉，睁开眼问。
“妈，怎么了？”
张苗叹了口气，小心翼翼道，“小婉，你别和小春计较，她就是咋咋呼呼的那个脾气，话说得不太好听，但是平时干活儿她干得最多。”
季婉活了两辈子，没啥不知道的。
她笑了笑，也睁开眼侧身翻过来。
“妈，她是我妹妹，我和她计较什么？我知道你们都真心实意为我好，咱们都是亲人，是一家人。”
张苗笑了笑，黑夜中眼尾有泪花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