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副围棋,是用狼嗥山虎啸涧里的石头磨制的。‘虎啸涧’您还记得么?”
张克武听到“虎啸涧”三个字,浑身一震。
其实房间里的人都知道,这是上了抗战史的一场惨烈异常的战斗。
虎啸涧是狼嗥山天险的东大门,易守难攻。一九四三年冬天,日寇重点进攻狼嗥山抗日根据地,企图打通长宁到万元的通道,并消灭张克武所领导的狼嗥山抗日纵队。
张克武在内缺粮草弹药,外无援兵的困境下,率领狼嗥山军民,同日寇大战十几天,硬是将日寇挡在根据地之外。但是,部队伤亡惨重,几乎十存三四而已。
张克武看着两个棋盒里的黑白子,突然伸出干枯的右手,抓了一把黑子。虎目含泪,点点头说:
“虎啸涧、虎啸涧!我们在那里同鬼子打了五天五夜!我的政委、我的副参谋长、我的七个营长、两个团长,还有我的整整一个警卫连,还有那么多的战士兄弟、老乡,全部牺牲在那里了!”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大家,冷笑道:
“可是日本鬼子硬是被我们打退了,没有越过狼嗥山一步,鬼子死的人更多。”
老人手里似乎是抓住了死去的战友,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去。
顾凌风忙笑道:
“老爷子,闻哲也是一片好意,你看?”
张克武已经恢复的平静,接过秘书递给的毛巾擦干眼泪,点点头,看着闻哲说:
“谢谢你小闻同志,我收下了。不过,我要把这棋子供起来,上面是有我战友的血的!”
闻哲点点头,也平复了激动的心情。
顾凌风看看闻哲,不禁笑了。忙招呼他坐下。
闻哲先向安老一鞠躬问好。
顾凌风又指着一个高个子年轻人说:
“你们也认识一下,这是我家老二,顾铭宇,在燕北大学教书。”
闻哲忙同顾铭宇握手,他知道顾书记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是东北某省的一名县委书记。
“顾老师好。”
顾铭宇挺拔斯文,全然没有祖父、父亲身上的霸气。
“闻市长好,听说您也是兼职硕导,我们可是半个同行。”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