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哲说到这,就停顿了一下。
张老说:
“你怎么看?”
闻哲说:
“我们不能因为表面上的东西,就忘掉了曾经的血海深仇!”
“好!说的好!”张老一拍大腿,又说:
“来来来,把这块弹片放到那边去。”他指着南面一个空着的四方小案台。
闻哲同安琪赶紧搬了,放在案台上。
顾凌风点点头,说:
“闻秀才,你找个时间用毛笔写个说明,裱了,挂在后面的墙上。勿忘国耻呀!”
闻哲把那张展开,说:
“我已经试着写了一段,想请张老将军把把关。”
张克武说:
“念,念给大家听听。”
闻哲说:
“是!”
他就念了起来:
“老爷子,我写的这篇短文叫《仇石志》:
“曩者,于长宁之狼嗥山中,有一物现世,众人皆以奇石视之。
“其高一尺五寸有余,状峥嵘奇绝,锈迹斑驳,绿苔覆体,宛然鬼斧神工。然细察其底,犹存残倭国文字,乃倭寇九七式六番航空
陆用炸弹之弹片也。
“或曰:此诚化干戈为玉帛之佳证也。
“吾独以为不然。昔年寇患,血火盈野,屠戮苍生,血海深仇,岂可因表象之异,而忘家国之痛?
“殷鉴不远,吾辈当铭国耻于怀,励精图治,矢志毋忘!故名之为‘仇石’也!今特志之。”
“好!写的好!”
众人听了,一齐鼓掌叫好。
张克武更是赞叹不已,叫着:
“快,拿纸、拿笔墨。小闻同志,你马上写下来。”
顾凌云笑了,说:
“爸爸,您老人家也是性急。人家闻市长第一次上门来,烟没有抽一支、茶没有喝一口。还提心吊胆的给您讲这些‘礼物’的来历,您也让人家歇口气啰。”
众人又是大笑起来。
安琪说:
“张爷爷,我的肚子好饿哟。”
顾凌云笑道:
“今天要好好喝一杯,为爸爸的第一次收礼庆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