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尚诚:
“这、这我真不知道。我只负责融资和转移资金。不过今后春节,在维多利亚同程家兄弟聚会,当时、当时江少也在。江少一直在埋怨程家兄弟,说一个项目半死不活的,不仅拖的难受,也让、也让领导很为难。”
审问员:
“你说的‘领导’是谁?说清楚。‘为难’又是指什么?”
马尚诚:
“是、是江少的父亲江华平副书记。江少说,他父亲要竞争长宁市市长的位置,这个项目这样拖下去,就像一块膏药贴在他父亲脸上,很不好看。要么让项目活、要么死了算了。”
“我是专程回扶去处理公司融资资料和走账的账目的。就碰到爆炸的事,但是程元波确实说过,干脆要烧了大楼算了,还点名要做掉闻哲副市长。”
……
最后一行字如淬毒的针,让闻哲视网膜刺痛。
虽然去年来长宁分行上任,有被人用货车撞击的经历,但那不是直接撞了自己。可是现在,卷宗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要做掉闻哲副市长”,还是让他的心一紧。
他强迫自己翻到末页——显然,马尚诚歪扭的签名像道死亡契约,将长宁官场拖入阴影。
方明远把一包烟递给闻哲,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说:
“这是省厅连夜突审的情况,马尚诚把江啸津咬得死死的,还供出几个我们长宁市几家银行头头。z行、l行、福兴银行、原市农商行、原市商行,还有市国有控股投资公司、信用担保公司。”
办公室死寂,窗外的秋风声如鬼魅低语。
闻哲想起邱虹的警告、秀水镇爆炸的火光,惊觉自己早已站在棋局中心。三县统筹的蓝图虽诱人,脚下的地雷阵却是眼前致命威胁。他苦笑着说:
“金融真是一面镜子、一面照妖镜呀!从证据看,江啸津是前台,马尚诚是白手套,但十亿资金运作没有某些高层的默许、支持和运作,根本不可能完成!
“方市长,另外还有个很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
“邱虹他们整理出来的材料上,前年,狂飚牛仔公司在z行、原市农商行的贷款有五点七个亿是形成不良贷款的,可是在账面上根本反映不出来。他们翻阅的当年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