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头颅被温苒捧在手里的‘牠’在身躯生长出来后，并没有离开温苒，而是做出一副跪趴的臣服般的姿势跪在温苒面前。‘人模人样’的头颅一动不动地被温苒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喉咙间发出一种奇怪的低语声。
拥有通感的其‘牠’鬼也陆续发出某种似是愉悦舒服的喘声。
像极了被摸舒服的一群猫咪。
在温苒手指不动后，牠还仰头看向温苒，黝黑的眼睛仿佛在问：为什么不摸我了？
白色如纸的皮肤已经覆满牠的全身，遮住那诡异蠕动的肉。先前流到温苒手指上的血随着牠扭头的动作，而转移到牠侧脸颊处。
期间，牠仰起头无意间用脸去蹭温苒手指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温苒‘被动’地继续抚摸牠。
『要』『摸』
两三秒后，在新脑子的操控下，牠动了动脑袋去蹭温苒的手心。
一下
两下
又蹭了一下
浓密柔顺的黑发变得凌乱，其中两缕搭在牠泛着盈盈水光的眼眸前。脸上的血痕因为磨蹭而晕染开来，像是扑上一层腮红，让牠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
如此零距离的接触，大脑也因为被伴侣身上的味道包围而变得晕乎乎起来。
“哐啷！”
脑袋里一片浆糊的牠一个没注意就从床上摔下来。
随后摔在地上的牠就看到另一个‘牠’迅速地侵占牠的位置
『坏』
『坏！』
生气的牠头发都快要竖起，原本准备起床的温苒见此轻笑一声，伸手将牠从地上拉起来。
抬头，温苒看到无数只朝她抬起的手。
虽有通感，但每个牠都想近距离和伴侣贴贴。
柔软的床很快变得凌乱起来。
也变得拥挤起来。
早上的时间总是会过得很快，等到温苒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
刷牙洗漱时，台盆上方的镜子里满满都是站在温苒身边的牠们。
牠们像是大雨过后从泥土里升起的潮湿气味，黏腻在温苒四周驱散不开，剥夺她周围每一寸空间。
与温苒紧密贴合，不留一丝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