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撒谎,”云清从祈聿怀中站起,不疾不徐走到纳瓦面前,“你想用骨灰让祈聿失控,怎么会不带过来?”
她指了指跌在地上,手腕汩汩流血的云莹暖:“她只是助力,骨灰才是你谈判的本钱。”
纳瓦眯了眯眼眸。
他没想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竟然将他的心思看的这么清楚。
云清继续说:“按照赌约,你可以带走云莹暖。”
纳瓦还未说话,祈聿先开了口:“朝朝,让巴颂去处理,你过来。”
男人声音透着毫不掩饰的虚弱。
云清下意识回头,见到的是口中溢出血色的祈聿。
她赶忙到他身边,按住他试图站起身的动作:“别动,伤在哪里?”
祈聿将口中的血腥感压下。
他以前受过伤,知道这种情况是伤到了脏器。
运气好能撑一个小时。
运气不好……只有十五分钟。
“我没事,”他薄唇扯出淡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他语速很慢,云清当即觉察到不对。
祈聿是个忍耐性极高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表现得这么脆弱。
没心思和他争论,云清解开他的衬衫纽扣。
入目是透着血色的绷带。
缠满整个胸膛。
肝脏位置受了枪伤,出血最多。
云清向来是临危不乱的,这一次,她颤了手。
“去医院。”
祈聿未应。
他黑眸看她,似要将她的模样永远刻在脑海:“朝朝,我放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