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容忍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哪怕一夜。
刚把她抢回曼谷那会,他困着她硬是不让她做任何事,在卧室待了好几天,连喝水都是抱在怀里喂。
黛羚才意识到,这个男人磨起人来,晨昏不分,真是个恶魔。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这么能干。
好在服务意识不错,他们床上是真的和谐,只可惜这种浸入骨髓的快乐,她体会得太晚,有些遗憾。
平静安稳地过了些时日,直到那天,昂威必须出国前往印尼谈判。
他没了往常的绅士体贴,临出发前的清晨,俯在还熟睡的黛羚耳边低声诱哄着,一边亲昵地蹭着她,一边撒娇似的让她起床为他系领带。
黛羚还迷糊着,揉了揉眼睛,不情不愿地撑起半个身子,她知道他这次要走几天,心里有些不舍,可实在提不起力气,这几天她几乎没怎么好好睡觉。
白色真丝睡袍从肩膀上滑落,露出她嫩滑的香肩,昂威替她细心拉起来,视线落在她身上,怎么也挪不开,瞧着她的样子,还是有点舍不得。
他顾不得自己才刚穿好的整齐西装会不会皱,屈膝坐上了床,手掌挽过她的双腿,将整个人又抱在了大腿上。
黛羚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双手自然向上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头一歪,贴进他胸膛里,像只困倦的考拉。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依偎着,彼此贪恋对方的气息,谁也没有说话,这种缠绵悱恻的沉默,是他们从未有过的亲密。
昂威拨开她额前的发丝,声音不自觉压低,在她耳畔低声轻哄。
“乖,帮我系领带,系完再睡。”
他温柔的吻啄在她的头顶,酥酥痒痒的,像风里夹杂的柳絮,挠了她一下,痒得厉害。
清爽的剃须水味道卷入她的鼻息,她柔柔地嗯了一声,还是靠在他怀里的姿势,手却拿过他脖子上搭着的细长领带,慢吞吞地挽起来,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昂威目不转睛低头瞧着她的手指,幽深的视线又移到她略带晨懵的粉红脸蛋上,越看越觉得心痒,情难自控,他俯身轻轻碰了下她的唇,唇瓣贴着唇瓣,没有深入,只是想与她厮磨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