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档手术的风险性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找到了纪云州的休息室。
人还没有靠近,就听到了郑欣然的担忧声:“我听说云州师兄给刘先生亲自手术后便立即赶回来了,没想到师兄还是被架到了手术台上。”
架?
我咀嚼着这个字,顿时哭笑不得。
“无妨,”纪云州轻描淡写道,“手术已经结束了。”
“可是我害怕,”小姑娘的语气又娇又软,“这类手术风险性太高,万一……”
欲言又止。
连正在写文件的纪云州也微微抬眸,问:“怎么?”
郑欣然试探的看了一眼纪云州,怯懦道:“云州师兄知道的,师姐和梁医生因为这件事对你有了些误会,如果手术顺利,那肯定皆大欢喜,可如果……我怕他们会因此跟云州师兄你产生嫌隙。”
纪云州听完了冷嗤一声道:“手术中本来就存在各种可能,就算患者昏迷不醒,也在情理之中,再说了,有个麻醉实习医生在,哪怕他们无理取闹,也问责不到我头上。”
我缩回到门侧,如遭雷击,整个人像是被霜打的茄子,浑身上下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我这才明白,他在手术室里让我敬重和欣赏的细节,不过是辐射余温。
而给我的机会,也是夹了糖的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