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辉和韩闯等人互望着对方，全都蹲不住了。
打不打？
谁打？
终于，一个青年忍不住了，叫道：“我爸是华夏银行北江市支行的副行长，我让他过来。”
“我爸是财政局副局长！”
“我爸是水利局……”
这些人纷纷拨打电话。
汪文辉把目光落到了韩闯的身上，问道：“韩闯，你也打个电话吧？”
韩闯有些犹豫：“姐夫，你说……这事儿让他们知道了不太好吧？”
“难道让警方抓走就好了吗？”
“可是……”
“打，别想那么多了，我也给我爸打电话。”
“好吧。”
韩闯咬咬牙，当即就拨通了市组织部长刘湘君和副市长韩双喜的电话。
至于汪文辉？
他也是一样，拨打了市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汪清泉，还有郑昊阳的电话。不就是市公安局局长吗？有副市长、有市委副书记、有市组织部长、有市长，甚至是有省里的领导出面，就不信摆不平杜灿。
一个个都拨打着电话。
汪文辉和韩闯等人互望着对方，嘴角都泛起了一抹冷笑。
这样等了没多大会儿的工夫，华夏银行北江市支行的副行长就赶过来了，顿时感受到了蓝鲸湾娱乐会所中的气氛，很压抑，很沉闷，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那副行长往前紧走了几步，笑道：“杜局……”
“哎呀，张副行长，你儿子也在这儿呢？”杜灿呵呵道。
“可不么。”
张副行长递过去了一根烟，低声道：“你看能不能给个面子，把人给放了？”
给！
必须给！
可是，杜灿的脸上却有些为难，苦笑道：“可惜这次的突击检查，我说了不算呀？”
“什么？你说了还不算？那谁说了算？”
“小伍！”
杜灿跟小伍使了个眼色。
小伍亲自带路，把张副行长带进了一个包厢中。
所有人都伸长了脑袋，在那儿张望着。
谁？
谁在里面？
这些人都静静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