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哥倒是人间清醒，缓过神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为自己辩解。
“也不是我搞的鬼！”这边踏纱姑娘气急败坏地剜了耶律及达一眼。
姑娘的眼神分明在说：你个老不死的！你的意思是，不是你就肯定是我了呗？
然后姑娘看到小侯爷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又迟疑着问道：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到底哪一句才是真的？”
“前面那半段基本都是真的，”燕然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招手让亭子上的红袖下来。
他向着面前这两位说道：“我说我故意露出个破绽，让凶手来刺杀我是真的。”
“说那凶手见到这样的良机，却依然没有向我出手，而是在等待更好的机会，也是真的。”
“那个刺客见到有你们二位在场，大概是为了怕波及到你们，没有立刻出手杀人，还是真的！”
“结果那刺客听到了我说的话，反而从黑暗中走出来了，就说明我做出的推测，一点错都没有！”
“你……分明是个老狐狸成精。”燕然指着耶律及达说道：
“居然还要装老实本分，明明揣着鬼心思还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你当我看不出来？”
耶律及达闻言苦笑了一下，似乎想要辩解，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燕然又转向了踏纱：“还有你！”
“我今天一见到你，就闻到你身上有一股血腥味。你这几天连馆驿大门都没踏出过一步，你告诉我，这股味道是从哪儿来的？”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踏纱姑娘皱了皱眉头。
之后她低下头说道：“上次燕司丞画的那只蝴蝶，我甚是喜欢，又怕什么时候不慎把那张画搞丢了。”
“所以昨晚，我用纹身把它刺在我身上了，就在这里。”
踏纱指了自己的胸口说道：“因为文刺花绣的时候，稍稍出了点血，所以我身上才会有血腥味。”
“你若是不信，本姑娘要不要亮出来给你看看？”
“那倒不用！”燕然听到这里，心中若有所思，连忙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