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知道带不走华笙,离开的时候顺带拽着裴时焰的袖子往外拖着走。
“这么晚了,你也该回家了。”华笙看得出来,裴时焰满脸写着不情愿,友善又温和的出声“时年哥哥,我们明天见。”
一声时年哥哥,犹如惊雷一道,裴时焰一颗心裂开口子,鲜血淋漓。
他换上裴时年的身份,陪华笙沉浸在过去,就意味着由她来行使主人的权利,他纯属自己挖坑自己跳,有家不能回。
“不行!”裴时焰做出挣扎,“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的。”
“谁说我是一个人的。那些保镖和佣人不算数吗?”
她反问,他一瞬间的哑口无言,又说:“怎么能算呢?那都不是家人。”
许深讲话毫不留情,“你也不是她的家人。你留宿,她全家人都不会放心。”
裴时焰被拖到门外后,保镖们围成一个圈,圈子的中心是许深和裴时焰。
他们在等待时机,等待命令。
许深凭借身高和力量的优势,轻松反剪了裴时焰的双手。
人多势众,动手他没有胜算,僵持了没多久,他开口,“单挑吗?是真男人就让你的人全闪开。还是老规矩,不打脸。”
裴时焰哼了一声,许深说话最不靠谱,他永远忘不了在笙色会所包厢里,脸上的面具被许深的拳头砸了个坑,金属面具护不住血肉也敌不过血肉。
许深主动宣战,无非就是让他在华笙面前丢脸,许深怎么就不明白,连武侠小说都能讲明白的一个道理就是爱情不是打架,赢得了天下反而输了她。
裴时焰的胜负欲只在商场上强烈,情场上总是虽败犹荣。
虽说女人天生慕强,但只要陷进感情里就会心软,他顶着和裴时年相似的脸,就算变成残废,华笙也会不离不弃。
想到这一层,他先是庆幸,然后又是深深的悲哀。
许深见裴时焰犹豫不语,进一步语言刺激。
“为了女人决斗,不丢脸。”
“我不会给你逞英雄的机会。”裴时焰说,“你说你没喝酒,但我看你的脑子一点都不清醒。今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如果再动手,华笙对你仅存的熟悉度就会清零,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