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己选择的。
总不能真的死掉,总不能真的会让出人命——他也只是想争取一点东西。
与其在校医院经历无数个无法入睡的夜晚,还不如努力集中痛苦到这一次。
在简逾身边的时候,是在这所学校里唯一值得慰藉的了。
乐知舟很不想失去。
硕大的烈日照射在地面上,半圆形的场地是个阳面,似是精心设计过,草茵反射出刺眼的光线。
缰绳被两个男人脱手,长长的绳子被拖在地上。
南洲狮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吼,小幅度的往前移动,是一个狩猎的姿势。
乐知舟脚步后退,然后乖顺的立住,不动了。
周围是随着气氛被烘托起来的吵闹声,越激越强烈,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依然能听到频繁的快门声,镜头闪烁,亮到刺眼的阳光都遮不住。
好吧,好吧。
他其实也知道那些人想看什么。
乐知舟不喜欢刺眼的光线,还有些害怕狮子的长相,于是疲倦的闭上眼睛。
视觉消散,更敏锐的是听觉。
乐知舟听到猛兽沉重的脚步声。先是试探的前行,然后是跑起来,接着是如风的疾驰。
声音太大了,乐知舟捂住自己耳朵,去努力回想简逾讲故事的声音。
因为不熟练,或者羞耻,还会僵硬的卡词。很冷的人声线本来也是很冷的,但会把声音放的很轻,很柔和,别人一定不知道,没有听到过。
这是只属于他自己的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