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后,祂要亲手送这个诞生自祂手下的新生命去死。
替祂去死。
〔……〕
就像是在开玩笑一样。
〔你现在……是叫寒岩,对吗?〕
【嗯,不过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名字的话也可以称呼我为‘h-0434’或者‘0434’。】
寒岩倒是以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现在最伤人的话,不过她本人对此确实没什么实感就是了。
〔不用……不需要后面的那些编号,你现在的名字就很好听。〕
【我也这么觉得。】
〔是你的朋友起的?〕
【……嗯,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她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落寞,也只有在这种地方她才能毫无顾忌地说出这些。
〔很重要的朋友啊……真好。〕
遗梦的语气里似乎夹杂着几分羡慕,祂释然地笑了笑,然后又背对着寒岩。
〔不是说要帮我梳头吗?过来。〕
【那你……】
〔我想听你讲故事,讲关于你的故事。〕
〔我想知道你在我看不见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遇到了怎样的人。〕
祂随意地甩了甩自己的头发,轻声地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想和寒岩说的话。
〔我想要了解你。〕
哪怕这样可能会让祂在最后下不了手。
【……嗯。】
两人聊了许多,从遗梦见到的神明聊到寒岩见过的神明,从遗梦见到的人类聊到寒岩见到的人类。
对于寒岩的经历,遗梦十分直接地说出了一大堆屏蔽词……全是脏话,没有一句能播的。
〔你的意思是……现在已经是第414次循环了?〕
【我不确定,因为这是祂们告诉我的,只是现在也没办法去验证……】
〔小事,我待会就去找祂们问个明白。〕
【嗯。】
寒岩的动作很轻,十分认真地给遗梦整理着祂那些乱糟糟的头发。
〔……〕
也许是因为知道了关于寒岩的事情,遗梦脸上的笑意已经连止都止不住了,看上去就差把嘴角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