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霸脸色阴沉，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眼中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厌恶与恼怒。
他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游戏，一个随手碾死的蝼蚁，却没想到，竟真的被一个合体境女子逼入了如此境地！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碎的衣衫，胸口处更有一道明显的焦痕，衣料被灼烧出大片裂口，皮肤上依稀还有残留火焰灼烧后的痕迹。
此刻的他，再无方才那般潇洒自如，气势如虹，倒更像是从废墟中挣扎爬起的狼狈之人。
就在刚才那一瞬生死之际，他破坏了承诺的压制规则，强行将修为从合体境拔升至洞虚境，这才扭转局势，将燕胭一击重创。
否则，他恐怕真的要栽在她手里！
“胭儿！”
燕十六目眦欲裂，几乎是拼尽全力飞身扑去，伸手稳稳地将倒下的燕胭接住。
他双臂微颤，体内伤势未愈，灵力翻涌，险些再次吐血。
但他咬紧牙关，将一切撑下，只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再摔在那冰冷的地上。
他从怀中掏出三枚极品疗伤丹药，接连塞入燕胭口中，并运转灵力缓缓送入，帮助她将药效化开，稳住伤势。
“父皇……我……我差点就胜了……差点就赢过他……”
燕胭声音虚弱如丝，话未说完，便再次气息一滞，彻底昏迷过去。
“是……你是父皇的骄傲……”
燕十六抱紧她的身体，声音低哑，眼眶泛红，喉咙中发出如野兽哀嚎般的闷响。
他本已强忍着情绪，此刻却再也压不住，猛地喷出两口殷红鲜血，整个人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仿佛随时可能倒下。
他强撑着身体转过头，怒视陶天霸，眼中仿佛燃起熊熊怒火。
“你！不是说压制到同境界吗？为何要违反规则！”
这一声怒喝宛如雷霆，震得在场众人心头一颤！
他咬牙切齿，身形微微颤抖，那股强烈的愤怒与羞辱混杂交织，几乎要将他焚毁！
旁人或许看不出其中端倪，但他和燕家老祖都能一眼看穿。
就在刚才那决定胜负的瞬间，陶天霸分明将境界提升了一个大层次，若非如此，燕胭哪会败得如此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