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丹药在他掌心滴溜溜地旋转着，红得妖艳，煞气冲天，整座皇城都隐隐被它的威压所覆盖。
“九品中阶。”叶晨低声喃喃，似乎有些不太满意。
“品质还算可以，只可惜原材料差了点……若是渡劫大圆满，炼出来也许能入九品上阶。”
他语气带着些许遗憾，随手将丹药扔进嘴中，像吃糖豆一样轻轻一咬，咔哧咔哧咀嚼了两下，咽了下去。
“还行。”
吐出这两个字时，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剩余的陶家众人身上。
“陶家大少爷，是吧？”
叶晨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一种从容的压迫感，落在陶天霸耳中如雷鸣轰顶。
陶天霸全身战栗，嘴唇颤抖，眼中血丝密布。他这辈子从未怕过什么，哪怕面对真正的仙人，他都敢试图谈条件。
可现在，他恐惧得如同寒冬中裸身站立的婴儿。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真正体会到“死亡”两个字的意义。
“说话。”
叶晨只吐出两个字，语气并不重，却让陶天霸仿佛听到了催命的钟声。
“是……是！”陶天霸吓得当场尿了裤子，整条裤腿都湿了一片，双腿打颤，连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
“还要挑战吗？”
叶晨继续问道。
“不……不敢！晚辈不敢！”陶天霸赶紧跪地磕头，声音里带着哭腔，仿佛疯了一般哀求。
“哦。”
叶晨点了点头，似笑非笑。
“可不敢，也得死。”
话音落下，他右手微抬，手指在虚空中随意一划。
刹那之间，陶天霸的肉身与神魂竟如同画在纸上的笔墨，忽然被人用手一抹，直接抹得干干净净！
他整个人，连带着所有存在的痕迹，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悄无声息地消散。
连渣都不剩。
而陶宏，那还未张口求饶的家伙，刚动嘴唇，就被叶晨一指封住声带，身体如破布般倒地。
“吱！啊！”
骨骼爆裂的声音接连响起，他的四肢百骸被一根根震断，疼得他涕泪横流却发不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