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终在另一侧,“你和江二姑娘为何起了争执?”
并未有人给高红玉换衣裳,半湿不干的衣服在这间幽暗的屋子里,冻得她嘴唇发紫,这个问题,让她哽住,不由打量起四周,“你是谁?快放我回去!”
云终皱眉,手中的鞭子狠狠一挥,撕裂空气发出猎猎声——
“我,我说!”
“是有关……有关江家大小姐,江知念的事情。”
听到此处,江知念睫毛一颤,原本喝茶的陆君砚,以余光悄然落在她身上。
“胡说八道,你一个勇毅侯府的奴婢,如何与江知念扯上关系?分明是你存心害二姑娘!”云终冷硬道,似是不信,实则说这话,只是为了撇清与江知念的关系,让高红玉放松警惕。
“当真是如此!我是江若蓁在扬州时的发小,她什么事情我不知晓?当年她担心回了江府,江府上下偏心江知念,薄待了她,于是编出江知念将她赶出江府的事情,由我来作证!”
“不然为何江家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说不疼就不疼了?”
高红玉急道,四周太暗了,除了眼前这个人,她看不清任何事物,更不知道自己会被如何处置,只知道若是自己落到江若蓁手上,没有好下场。
她怕得浑身颤抖,脑子里也无法判断究竟是谁将自己关在这里,或许是江家为了追究责任,将自己抓了来。
想要保命,她只能用自己知道的事情换,“我可以向江大人作证,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什么都说!”
高红玉拼命磕头哀求,可审讯她的人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她察觉异常小心抬头之时——
烛光燃起,由暗至亮。
一张明艳的娇容落入高红玉的眼睛,她吓得向后瘫坐在地,“是,是你——”
江知念将烛台放在桌上,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淡漠,“你方才说的,再说一遍。”
……
宋慧被罚跪,每日两个时辰,直至大婚那日。
棠宁则是被禁足在勇毅侯府。
回到勇毅侯府,棠宁怒气冲冲地来到暗室,自江若蓁和高红玉落水被救起来后,她就悄悄派人把高红玉关了进来,高红玉她还有用,不能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