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荣安侯府这边,三三两两换好衣裳的人走出来,与其它棚子相比,清冷无比。
她刚准备踏入,便听到隔壁议论纷纷。
“今年怎么多了一个队伍?之前也没听说。”
“无妨,那是荣安侯府的舟,荣安侯府的世子患有眼疾,还要逞强掌舟,也成不了气候。”
“这掌舟虽然不用费力摇桨,可也是个技术活儿,立于舟前击鼓领导龙舟行进,时时把控观察,陆世子眼睛都瞧不见,如何掌舟?”
“呵,只怕是在闹着玩,届时看看不就知晓了?”
“你瞧荣安侯府什么也没准备,今日恐怕是要闹个大笑话咯!”
江知念凝眉,抬眼便看到换好衣服的陆君砚从里头走出来,她从未见过穿得如此修身利落的陆君砚,将他的身材修饰得挺拔有型。
暗红色的骑装叫他褪去如玉感,倒是衬出几分邪性来,云初在一旁给他引路,见了江知念,他出声道,“江姑娘,您怎么来了?”
陆君砚将玉冠换成了红色系带,骑装显得他宽肩窄腰,他走近江知念时,比起寻常,竟有几分压迫感。
是了,他身量本就很高。
“这里嘈杂,你怎么来了?”
江知念语气中难掩几分担忧,“文江河水流并不缓,陆世子多加小心,切不可勉强为之。”
“这般不信我?”陆君砚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