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柳婵,“主子,这事情有些蹊跷。”
在宫里待久了,随便一件小事,都会往多了想。
不怕想多,就怕想的不够。
“嗯,是蹊跷。”柳婵点点头。
她惯常地来到书桌前,执了笔开始练字,这是她思考事情的习惯。
珍珠忍了又忍,却没忍住,“那您刚才应下那柳老夫人,说明年让那个季姑娘进宫的事?”
那个季姑娘看起来唯唯诺诺,眼神却四处乱飘,一刻也没停过。
目不定,说明心不坚。
这种人藏着的鬼心眼多。
“骗她的。”柳婵莞尔,提笔落字,“那柳老夫人的话,有三分真便不错了,真信了她的话,就是傻子。”
只是她提起她母亲的死因,她还是起了心思的。
柳家的妾室不少,女儿多,儿子却只有一个,是柳夫人亲自生的,当做心肝儿一般。
那柳家的嫡子柳浮玉比她小四岁,如今也十三岁了。
柳夫人尽心尽力地教导这一双儿女,柳娆的‘成果’是摆在这里的,她不信柳浮玉能有多好。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柳家妾室们有孕后,生的儿子去哪里了?
她从小就对生母没有想法,活命都尚且艰难,也顾不及母爱,可前世她也有了一个女儿,才渐渐想起了自己的生母。
柳婵想,有些事情,她还是需要查一查的。
反正她现在也有这个本事了。
“皇上约莫什么时候过来?”柳婵突然问道。
珍珠想了想,“这几日都是酉时过半前后过来。”
“帮我准备些酒菜,等他快到的时候,我要去趟冷宫。”柳婵放下了手中的笔。
她现在觉得,晾也晾的差不多了。
男人就如同风筝上的绳子,紧一紧,松一松,不能一味地紧,也不能一味地松。
冷落的时间长了,他哄人的这番心气也就没了。
珍珠应了声是。
待到了柳婵嘱咐的时辰,珍珠提了食盒过来。
她佯装没看到门口过来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跟柳婵说话,“主子,要不明日再去吧,都这个时辰了。”
“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