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微微俯下身,声音刻意压得很低,仿佛怕打扰到什么。
“唐月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
乔汐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被季宴川的突然询问弄得一怔。
她沉默了,深邃的眼眸望向病房的方向,眼神复杂难明。
她真的不想这件事和季宴川再有牵扯,两人好不容易才办理了离婚手续,她才刚刚从那段不堪的婚姻中艰难地挣脱出来。
可一想到司景深的关系都在国外,即便他再有本事,可在国内的人脉和资源有限。
而季宴川在海市的权利很大,根基深厚,说话做事更有力度。
乔汐犹豫了一下,她红着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紧紧咬着下唇,殷红的唇瓣都被咬出了深深的痕迹,仿佛这样才能压抑住内心即将喷涌而出的情绪。
终于,她鼓起勇气,嘴唇颤抖着,艰难地吐出一句:“我想要乔明景去死。”
这句话从乔汐干裂的唇间挤出时,她的嘴唇有些破裂,带着血腥气。
季宴川微微一怔,没想到乔汐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看着乔汐,只见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指关节都泛了白。
季宴川能理解乔汐此刻的心情,唐月是她的挚友,此刻又在病床上生死未卜。
而伤害唐月的人是乔明景,乔汐和乔明景的恩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这次更无疑是在她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上又狠狠地划了一刀。
但乔明景所做之事虽说恶劣至极,依法律定罪,确实罪不至死,顶多也就是多关几年。
季宴川看着乔汐,他那原本就深邃无比的眼眸此刻更进一步暗沉下来,犹如一片被黑暗完全笼罩的深潭。
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乔汐,语气沉稳而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他犯的罪罪不至死,但是……”
“但是什么?”
乔汐红肿着眼睛看着季宴川,仿佛看见了最后一丝希望,她也知道,让乔明景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