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飞和他一起,合力将林靖科扶进黄包车。
谭飞对胡斌杰道:“你先带他回去。”
胡斌杰大惊,看了眼林靖科身上的伤势,再看回谭飞:“不是,师父,他伤得这么重,你让我带他回去,那你去哪呢?”
“我去医院拿点药,方文浩那不够。”
说完,谭飞的摩托车呼啸而过,直奔最近的城南医院。
胡斌杰皱着眉头,往那边看。
顿了顿,回头看向后面的黄包车。
林靖科靠在里面,已经奄奄一息。
胡斌杰轻叹,先拉着他回去方文浩家。
张瓜皮正在洗刷刷。
一边听着收音机,一边刷牙,一边扭着屁股。
胡斌杰冲进来大吼,要他一起出去抬人。
吓得张瓜皮衣服没穿完整就跑了出去。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豪宅门前的石阶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树叶在风中哗哗作响。
胡斌杰和张瓜皮一左一右架着昏迷的林靖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踉踉跄跄地跨过门槛。
每走一步,林靖科都疼得浑身发抖,到最后,他的脑袋无力地垂着,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因失血而泛着青紫。
还有他的裤腿已经被血浸透,干涸的血迹在布料上凝结成暗红色的硬块,散发着一股混合着铁锈与雨腥的难闻气味。
以及,他头上被泼了的那一碗馊水馊饭。
“操,这味儿……”张瓜皮捏着鼻子,脸皱成一团,“比工地的粪坑还冲!这么销魂!”
胡斌杰没吭声,只是咬着牙把林靖科往上托了托。
两人费劲地把他拖进客厅,小心翼翼地放在地板上。
林靖科湿透的衣衫立刻在地上洇出一片水渍。
“赶紧给他扒了,”张瓜皮搓着手,“这地板也贵啊,别弄坏弄臭了。”
胡斌杰白了他一眼,但还是动手解开林靖科的衬衫纽扣。
布料黏在伤口上,他不得不一点点撕开,露出下面狰狞的淤青和擦伤。
张瓜皮叫道:“我去,伤的这么重!这人得罪了谁啊?”
胡斌杰无语道:“你他妈这嘴巴一晚上有完没完?知道他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