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飞的手法快、准、狠,没有丝毫多余动作。
他先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然后手法娴熟地将错位的骨头复位,动作精准得像个老练的外科医生。
缝合撕裂的肌肉时,他的手指灵活得令人咋舌,持针器在伤口间穿梭,线结打得又快又整齐。
“我滴个乖乖……”张瓜皮眼睛瞪得溜圆,“谭飞,你以前是军医?”
谭飞没回答,专注地给最后一处伤口打上绷带。
胡斌杰叫道:“咋可能,你想都知道,这不可能,我师父才多大,他半辈子没走出过巴西巴,你还整上军医了呢!”
张瓜皮点点头:“也是哦!”
谭飞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在明亮的灯光下泛着微光,但手上的动作依然稳如磐石。
就在他准备固定夹板时,林靖科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瞳孔涣散了片刻,突然聚焦在谭飞脸上,干裂的嘴唇颤抖着:“谭,谭飞……”
“别动,”谭飞按住他的肩膀,“伤口刚处理好。”
林靖科却猛地抓住谭飞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我妹妹……舒清,快,你必须……必须,立即联系她!”
谭飞皱眉:“她人在九湾村,暂时安全。”
“不……你不明白,”林靖科艰难地摇头,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陈太平既然对我下手,而我又跑了,那么陈太平,就,就绝不会放过她……”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胡斌杰和张瓜皮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看着谭飞的表情逐渐阴沉。
很快,谭飞看向胡斌杰:“你帮忙清理他身上的血迹,我很快回来。”
胡斌杰立即接手:“是,师父!”
张瓜皮也叫道:“我也来,我也来帮忙!”
谭飞交给他们后,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