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远蹬着那辆老旧的自行车,链条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浸湿了衬衫领口。
就在第二个路口时,一辆崭新的摩托车忽然从巷子里使出来,横在他前方十米外。
孙明远心里暗骂了口,脚下蹬得更快,打算绕开这两自行车。
却听那男人忽然道:“上车!”
孙明远猛地捏住刹车,轮胎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擦出一道痕迹。
他抬起头,朝对方看去。
谭飞一把摘下脸上的墨镜,扯下脸上的口罩:“是我!”
“是你!”孙明远脱口而出,眼镜后的瞳孔微微收缩。
谭飞没说话,只是偏了偏头,示意他上车。
孙明远犹豫了一瞬,而后果断把自行车往路边一靠,跑去跨上了摩托车的后座。
“抓紧了。”谭飞简短地说,随即拧动油门。
摩托车猛地窜出,孙明远差点被甩下去,慌忙抓住谭飞的肩膀。
“你到底是谁?!”风声呼啸中,孙明远提高嗓音问道。
谭飞盯着前边的路,冷冷道:“没瞧见我戴着墨镜戴着口罩嘛,那就说明我不想告诉你我的身份,你干嘛要问呢?”
孙明远不依不饶:“你和陈太平什么关系?还有,夏建国家的那具尸体,也就是朱震栋,是不是你……”
“是我杀的,”谭飞打断他,声音冷硬,“陈胜良也是我打伤的,这一切都是我干的。”
孙明远皱眉,倒是没想到对方承认的这么干脆:“你跟陈太平是不是有仇?如果有仇的话,你应该收集他的罪证,再把他的罪证给我,我可以帮你递交到公检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动用私刑,私刑是不对的。不管陈太平怎么对你,你身上有多大的冤屈和仇恨,都不能动用私刑。”
谭飞没理他,摩托车在他的操纵下非常利落,在长街上轰鸣而过。
孙明远轻叹,道:“那天晚上我带人去夏建国的家拍得尸体照片,我本来可以直接登报,说明就是夏建国家,但是我没有。”
谭飞对此也觉意外,道:“你为什么没有曝光他?如果你曝光他了的话,今天你的这位记者小弟就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