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被送来的时候,一瞧见我时的那个眼神,我就知道你认出我是谁来了,”曹启挺笑嘻嘻道,“没想到吧,我被开了那么高的悬赏,别人都以为我逃去西南和西北了,我居然一直留在白城!”
马千里浑身发抖,惊恐地看着他。
白城有史以来悬赏金额最高的连环杀人犯,他手里一共有二十多条人命,在逃三年了——
马千里是真没想到,夏建国居然收下了这么一个亡命之徒。
“啧啧,”曹启挺拿出一把匕首,慢慢悠悠地把玩,“我最后问你一遍,那晚到底是谁杀得朱震栋?”
“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啊!”马千里哭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断掉的臼齿让发音含糊不清。
曹启挺冲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两个打手立刻上前按住马千里的肩膀,第三个人拎着铁桶“咣当”扔在他脚边。
桶里躺着把剁骨刀,刀刃在煤油灯下泛着油光。
“听说你们文化人最宝贝手指头?”曹启挺弯腰捡起剁骨刀,刀背轻轻拍打马千里惨白的脸颊,“自打我跟了夏二爷之后,我现在从良了,改善啦,我就先放过你的手指头,咱们从脚趾头开始玩。”
马千里惊恐地瞪大眼睛,骤然开始挣扎,铁椅在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我真的啥都不知道,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如果我知道我一定告诉你们,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怎么跟你们讲?”
话音刚落就听,就听“噗!”的一声闷响——
刀光闪过,一截苍白的脚趾像橡皮擦般滚落到水泥地上。
先是诡异的静默,随后鲜血才从断口喷涌而出,在尘土上溅出放射状的红点。
“啊——!!!”
尖锐的疼痛让马千里剧烈嚎啕。
惨叫声撞在仓库铁皮顶棚上,惊起外面树梢的乌鸦。
马千里全身痉挛,脖颈暴起青筋。
曹启挺的手下赶紧用一块又馊又臭的布堵住他的嘴巴。
马千里被堵住的嘴发出“呜呜”的闷响。
汗水和泪水在他脸上冲出几道沟壑,滴在还在抽搐的断趾上。
曹启挺用刀尖挑起那截脚趾,像展示战利品般晃了晃:“这才第一个,咱们有十个脚趾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