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苏黎额头磕在桌上,听着声音,似乎撞的还挺重。
贺兰音端着酒碗微愣:“从来只听过一杯便倒,或是千杯不醉。只闻酒香便倒下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她抿了一口酒,味道醇正,酒香独特,倒是一坛好酒。但这酒就跟果酒一样,开头喝的那几口,劲头都不大。
如果她没有看错,裴府前,苏黎骑在马上亮出的那块令牌,是御前黑令。这令对她来说没其他的作用,不过是张比较方便不宜查探到的通行证。
“喂,”贺兰音伸手推他,手指无意间搭过他的脉搏:“苏黎?”
她自幼曾与干娘呆过一段时日,对于把脉略懂一二。
而他脉象浮沉,确实有醉翁之象。
苏黎搭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一动,贺兰音下意识的收回手,却见他再没有了其他的动静。
小心翼翼的摸出他腰际里的令牌,贺兰音轻声打开窗户,脚尖轻点,整个人便旋转着飞上屋外墙头。
蓝天白云就在自己的头顶,她却忽然觉得自己心一沉,一股子不好的感觉从脚底窜到顶头,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便觉头顶上方忽地罩下一片阴影。
贺兰音一惊,出掌便打,那人似相当了解她,对她所有招式均瞬间化解,在她心口一窒时捉住她的手腕,贺兰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觉得自己腰际一空。
叶翾环住她,伸出手指轻嘘一声,在贺兰音恼恨的目光下拥着她飞至不远处高大树枝之上。两人落稳之时,贺兰音伸手便抢:“还我!”
叶翾手一扬,将那黑令高高举起,低头看她:“我分明是让你有事先行回去,为的就是担心你出什么意外,你倒好,直接来拿这黑令?”
“调查之事哪有那么容易,有了这块令牌方便许多不说,还能混淆他人视听。苏黎将这等好机会送到我眼前来,我岂能放过?”贺兰音迎上他的视线:“你该庆幸身上有独一无二的药味,否则我一掌定能打死你。”
“白肃清从牢中逃脱,出门便遇见裴皓哲手下。没有任何阻拦便寻到了你,复不得仇不说还叫苏黎出现救了你。你不觉得一切都太巧合了?”
温热之气呼在她的面上,让她身子有些僵:“何意?”
“苏府对权欲操控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