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仁离开后,詹姆斯伯爵拿着唐泽仁给他的药看了又看,黛安妮突然问道:
“您真的准备服用这些东西吗?”
詹姆斯伯爵有些犹豫地说:
“这个中国人准确说出了我停用阿普唑仑的时间。”
黛安妮轻蹙了一下眉头说:
“中国人做事很善于用那种不正当的手段。肯定是他们那个姓陈的市场经理,从其他地方得到的信息。有人泄露了您的病历!”
詹姆斯伯爵摇摇头问道:
“不!他怎么能知道我的血压?甚至知道我凌晨三点会醒?”
黛安妮张了张嘴,凌晨三点醒来是最近两个月的事,詹姆斯伯爵根本没把它和自己的病情联系起来。
这件事连她这个做女儿的也不知道,似乎真的挺难解释的,最终只挤出一句:
“脉搏诊断?那是概率游戏!他只需要观察您的眼袋和咖啡摄入量就能推测出很多问题,至于其他的,也许仅仅是巧合。”
詹姆斯伯爵估计是被这个病折磨的不轻,看了看女儿,做出一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表情,很坚决地说:
“我不服用,咋能知道他是不是骗子!”
黛安妮也没再说劝阻的话,她觉得父亲其实从一开始就想接受中医治疗,只是碍于特殊的身份和地位不敢表达的太直白。
詹姆斯伯爵的书房里,黛安妮正用听诊器检查父亲的心率,这三天她每天都会这样做,仿佛在等待某种可怕的副作用爆发。
她盯着仪器读数,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念着:
“血压128\/82,心率78……您确定您没吃厄贝沙坦?这真是太神奇了!”
詹姆斯伯爵转动着曾经僵硬的脖颈,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男孩:
“我亲爱的医学博士,现在你总该承认,有些事《哈里森内科学手册》解释不了?”
黛安妮咬着嘴唇,目光落在那盒还剩一半的升麻葛根冲剂上。
三天前她还讥讽这是草根树皮,如今这深褐色的粉末却成了击碎她傲慢的铁证。她小声说:
“他真的连您的耳鸣都治好了!”
詹姆斯伯爵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