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苏眠的一切挣扎都看在眼里,在起初的着急担心过后,是无言的沉默。
他会在心疼地抱起她给她处理伤口后,转身嘱咐陆叔给她送一杯加了扰乱记忆药物的牛奶助她入眠。
会在她沉沉睡着的夜晚,守在她的床边眼神阴鸷充满占有欲地盯着她一夜。
而也是因为每晚的那杯助眠牛奶,苏眠本就模糊的梦境越来越淡,淡到最后,她连脑子里的那个声声呼唤她的声音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陆叔找过陆悠燃,一脸担忧地劝他:
“少爷,那药吃多了有副作用,太太现在没有想起来的征兆,不然算了?”
陆悠燃抬眸淡淡瞟他一眼,声音不复在苏眠面前的温柔,充满上位者的威严和冷漠。
“现在没有征兆,不代表她不会突然想起,你没看见她为了恢复记忆自己作死的样吗?
万一她有一天醒来什么都记起了,你觉得她还会乖乖留在我身边吗?”
陆叔沉默,既为少爷开了情窍而欣慰,又为他的偏执而担忧。
少爷的父亲滥情成性,他知道少爷最是忌恨这样的男人。
可这么死心眼的性子,也是不行啊。
陆悠燃似是将自己也说服了,他唇边勾起这几日久违了的笑容,声音轻柔却像是来自地狱。
“就算她痴了傻了,那又怎样?我又不嫌弃她,正好她这辈子就都离不开我了。”
陆叔不语,只是一味地沉默。
在确定苏眠一切如常,不再执着于恢复记忆的自残行为后,陆悠燃借着一场旧病复发需要静养悄悄出了岛。
而在陆悠燃出岛三天后,苏眠才发现异常。
因为陆叔端上去的饭菜,每次竟然都被“陆悠燃”吃得干干净净,包括一次她做咸了的饺子。
这对于一个常年饭量不好且吃饭过于精细的人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于是有一天,苏眠在饭菜里悄悄加了点上次岁岁三天没拉臭臭,张医生给他开的促进肠胃蠕动的药。
药量嘛多了那么一丢丢。
于是,在晚饭后苏眠看见陆叔一趟趟跑厕所的时候,确定了心中的猜想——陆悠燃不在家。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