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当场就“哎哟”一声,跌倒在地上,开始痛苦哀嚎。
“是我孙女啊,你怎么就去了,祖母一把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说你怎么就,怎么就,当初可是好好一个人进了宫,怎么就没了。天哪”
她哀哀戚戚地哭了半天,眼睛红肿一片,硬是没人来劝慰一句。
椅子上,宋盈小腹微微隆起,听着宋老太无休止的哭嚎,眼底都是厌恶还有不耐烦,唯有知道宋柔惜没了后,眼底才是一片遮掩不住的开心。
没了好啊,宋柔惜总算没了,本以为她当真会顺利当上太子妃,她本还惆怅了一段时间,时移世易,两人的情况已经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宋柔惜还要做太子妃,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看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大夫诊治说,她已经怀胎三月了,只是去了梁家日子过得煎熬,月信一直来得不准,倒是没有察觉出来。
只是这孩子一来,原本看她不顺眼的公公婆婆和颜悦色了不少,好吃好喝的补品也跟不要钱似的送到她的屋子里。
以前何时见过这么多好东西?
宋盈不无讽刺地想。
就连回家探亲,也只是怀了身孕后才有的待遇,但回来就听到这么一个好消息,也算是值了。
宋老二休沐在家,一边喝茶,一边思索。
宋老太哭嚎了半天,见没人来劝慰,扭头就骂:“老二,你和你闺女难道没有心吗!没听见你大侄女已经不在了,一点不伤心难过吗!她这么苦,要不是因为三丫头那个小贱货,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太子可最喜欢我们柔惜了。”
宋老二的思绪被打断,他这些日子正盘算着怎么从宋老太手里把那些铺子和庄子的契书给拿来。
那些铺子和庄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经营越来越难了,每月的出息,从一开始的五十两,六十两,一点点减少,到如今每个月到手里加起来,不过才六十两!
家里人要吃要喝,大房的宋翰因为宋老大被关起来,姐姐也进宫不得出来,整日饮酒作乐,光他一个人,每月都要花销十两多的银子。
这样下去,可不是个法子。
“母亲,我们知道你心疼,但宋盈今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