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权衡再三,终在朱批中写下&34;准奏&34;二字。朱樉随即下令,要求善待这些倭国女子,教授她们大明礼仪与汉语,让她们真正融入大明子民的生活。
得到谕令后,负责教导的嬷嬷们不敢怠慢。她们收起往日严苛的做派,转而以温和耐心的态度,教这些异国女子学习持家之道与中原礼仪。
在她们看来,这些女子未来将成为明军家属,是稳固军心的关键,自然要悉心照料,不可有丝毫轻慢。这场精心谋划的赐婚,不仅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更成了凝聚大明军心的重要一步……
初夏的日光斜斜漫进秦王府的游廊,将朱樉与观音奴的身影拉得老长。
朱樉一手虚环在观音奴身后,另一手轻轻搭在她肘间,脚步放得极缓,生怕惊着了她腹中已有六个月的胎儿。
廊下青石板被晒得发烫,倒是墙角的石榴树开得正艳,火红的花瓣不时飘落,给素净的廊子添了几分鲜活。
“殿下,臣妾没有这么娇弱。”观音奴嗔怪地瞥了丈夫一眼,发间新换的茉莉簪子随着动作轻晃,
“想我在漠北时,父王和哥哥从小教我骑马射箭,纵马奔驰百里都不在话下。”她抬手抚上微微隆起的腹部,锦缎裁就的襦裙裹着孕肚,勾勒出柔和的曲线。
朱樉却半点不敢松懈,眉眼间尽是担忧:“正是因为知道你从前的性子,才更要小心。
六个月的身孕,一步都马虎不得。”他的目光落在观音奴泛着红晕的脸上,想起这半年来她害喜时的模样——吃什么吐什么,人瘦得脱了形,看得他揪心不已。
观音奴被丈夫眼底满溢的关切暖得心头一颤,一股甜意涌上心头。
她伸手覆上朱樉放在自己肘间的手,掌心贴着他温热的皮肤,腹中的小生命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温情,轻轻动了动。
她低头望着肚子,嘴角噙着笑,在心底默默呢喃:“孩子们,你们什么时候出来啊?为娘可遭了许多罪了。”
微风穿堂而过,掀起廊下悬挂的湘妃竹帘,也卷起观音奴鬓边几缕碎发。
朱樉见状,立刻抬手替她将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