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鬼魅般穿透雨幕,玄靴踏碎水洼的刹那,曼殊罗颈后本命蛊虫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
&34;放肆!&34;朱樉的声音裹挟着帝王威压,震得四周屋檐的铜铃嗡嗡作响。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闪电般探出,指尖还凝着未散的黑雾,五指如铁钳般扣住曼殊罗纤细的脖颈。
绣着曼陀罗花纹的轻纱在暴雨中翻飞,曼殊罗瞳孔骤缩,脖颈传来的巨力让她眼前金星乱冒。
朱樉鹰隼般的目光死死盯着她扭曲的面容,喉间溢出冷笑:&34;区区南疆巫女,也敢染指我大明龙脉?&34;腕间金丝蟠龙纹袖滑下,暴起的青筋随着力道突突跳动。
只听&34;咔嚓&34;脆响混着闷雷炸开,曼殊罗的脑袋诡异地歪向一侧,猩红血珠顺着她惨白的下颌线坠入雨幕,在水洼中晕开妖异的红梅。
本命蛊虫发出凄厉尖啸,墨绿色虫影从曼殊罗耳畔钻出,却被朱樉抬手间的黑色漩涡困住。
蛊虫在无形屏障中疯狂冲撞,外壳渗出粘稠的毒液。朱樉屈指一弹,掌心腾起幽蓝业火,将蛊虫包裹其中。
凄厉的嘶鸣戛然而止,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雨夜里,只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焦糊味。
朱樉甩了甩手上的血渍,玄靴碾过曼殊罗尚有余温的尸体,溅起的泥水将地面的曼陀罗图腾彻底冲刷。
他负手望向雨幕深处,低沉的声音混着雨声回荡:&34;敢觊觎大明江山者,皆当如此!&34;
……
窗棂外,夜雨淅淅沥沥敲打着芭蕉叶,将客房里的烛火摇碎成斑驳的光影。
阿朵蜷缩在雕花床上,绣着并蒂莲的锦被裹住大半张脸,均匀的呼吸声与雨声交织。
朱允熥捏着茶盏的指尖微微发白,琥珀色茶汤映着他蹙起的眉峰,阿依娜攥着帕子的手不住发抖,靛青色裙摆被攥出深深褶皱。
&34;你说蛊王也被落花洞抓了?&34;朱允熥突然将茶盏重重搁在梨木桌上,瓷与木相撞发出闷响。
阿依娜肩头猛地一颤,抬头时眼尾泛红,银饰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34;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