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被文彦博这个老硬币记恨上,那还能有安生日子过吗?
说不得就要以理服人,从物理层面上解决麻烦了!
不过好在文彦博也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见王冈态度诚恳,也就一笑了之了!
不过想想也是,他都这把岁数了,再无端树敌,还是王冈这种有睚眦必报美名之人,那不是给后世子孙招祸吗!
这边聊了几句,司马光突然开口问道:“玉昆,王介甫现在如何?”
王冈怔了一下,没想到叔父的这位昔日的挚友,也是头号政敌,会主动问起他。
想了想,回道:“含饴弄孙,游山玩水,寄情于天地间,不为外物所动!”
司马光面上闪过缅怀之色,叹息道:“当真?”
王冈点点头道:“前些时日苏子瞻还去拜访过他,居住月余,整日吟诗唱和,好不快哉!”
司马光神色似悲似喜,最终抚掌叹道:“王介甫真的放下了!”
文彦博看看两人神色,开口笑道:“王介甫执于新法,最终却能释怀,当真不易啊!那玉昆,你是认可新法吗?”
王冈闻言心中暗骂,这老硬币果然阴险,我现在要说认可新法,这四周都是旧党之人,岂不是断我情谊!我若说不认可,不用两天就会传到赵顼耳朵里,这是断我前程!
“回文潞公,在下年少才疏,入朝时日尚短,不知新法与嘉佑之法其中利弊,不敢妄言!”
“哈哈……好个滑头的小子!”文彦博伸手指指他,大笑起来。
“非是我糊弄诸位,委实不知其中利害!
王冈眼珠一转道:“昔日曾听闻潞公以虎皮为座,请横渠先生讲易、辩经,冈以为此法甚妙!”
文彦博听到这话,拈须而笑,他当初赏识张载才华,在大相国寺设虎皮椅,让其讲《易》,乃是士林美谈。
二程也是微微颔首,那一日他们辩赢了张载,这也是他们的高光时刻!
王冈继续道:“既有此先例,私以为不妨再辩一辩两法,也可让天下人知其优劣!”
这就是王冈道反攻,你们不都是对新法指指点点,说这个不好,那个害民的嘛,那就都拿出来论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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