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萧钰目眦欲裂,心中一片惊涛骇浪,就在今年耶律乙辛再次出手,诬陷知北枢密院使事萧速撒欲扶立太子,现在人都凉了,太子耶律浚也被软禁了起来。
这事闹的这么大,萧钰又哪敢掺和进来!对方可是耶律乙辛那种大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扫他一眼,都能让他化为齑粉!
“哈哈,我胡说?”王冈讥笑道:“那你现在是在干吗?让我大宋堂堂上国去向西夏那等蛮夷认错,岂不是故意折损我皇宋的颜面!这是逼我效仿班定远之故事,故意挑起战端!”
“我没有!我不是!你胡说!”萧钰汗如雨下,神色惶恐,颤声道:“你诽谤我!”
“是与不是,以辽主的圣明自可分辨!”王冈冷冷一笑,而后扬声大喝道:“尔要战,那便战!彼辈不顾先辈披肝沥胆所求之和平,今胆敢以战争相胁,那便赐你战争!我大宋男儿从不惧生死!”
众人大惊,他们没听到两人低声聊了些什么,只见萧钰脸色变幻不定,而后便是王冈疾声厉色的呵斥!
苏颂和辽使见状慌忙要去规劝王冈,却忽听宋人使团中一个民夫振臂大呼道:“先辈不惧生死,为我等搏杀出安宁,我辈自然也能为后辈杀出一片朗朗乾坤!”
宋使护卫多是勋贵子弟,那些与辽人大战的先辈也都是他们的祖宗,此时听闻这话,只觉得胸怀激荡,气血翻滚,当即大呼道:“战,战,战!”
苏颂和辽使立刻脸上泛白,这次是来给辽主贺寿的,不是下战书的!
怎么就闹成这副局面了呢!
然而比他们脸色更白的还是萧钰,他前面还在想着,若让王冈在辽主面前一通乱说,他肯定解释不清。
哪怕耶律乙辛不拿他当回事,对方的同党也会把他当做太子一党的人,会通过弄死他,来向耶律乙辛表达忠心。
还不等他想明白这事,就忽听宋人喊打喊杀的叫嚷起来。
跟着辽人护卫也“唰”的一下拔出兵刃,这是大辽的地界,还能让你们南朝的小白脸们吓出了,要打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