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并没有听到那极其模糊的声音,只是片刻之后还没有听见镇邪所的关门声,才转头看着已经把门拉了一半的吴民远。
“赶快关门呀,还等什么呢”
吴民远咬咬牙,他正想把门拉上,却似乎又隐约听到了极其遥远的:“别别咬我婆娘”。
断断续续的哀求夹杂在玻璃破碎的脆响中,那个总是动不动就对自己婆娘撒气的丁老四如今在经历着什么,吴民远已经能够想到。
“关门啊,吴副主任,回来固守阵法!”
吴民远愣了愣……
他的手僵在了镇邪所的门环上。
他想起三天前那个阴雨绵绵的早晨,丁老四佝偻着背递给他半包皱巴巴的\"红梅\"烟,而他还骂骂咧咧地说这点孝敬不够塞牙缝。
恍惚间,四个狼妖已经越来越近。
咬咬牙,吴民远的一抽出腰间镇邪刀,肥胖的身体踉跄一下,冲出大门,并从外面将镇邪所的大门牢牢关上。
沉重的大门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吴民远反手抽出那把跟随他多年的镇邪刀,刀柄上缠绕的褪色红布条在热风中猎猎作响。
他又弯腰捡起路边一个空酒瓶,在墙砖上重重一磕,玻璃碴子反射着血色黄昏。
“你踏马的干什么去,吴民远!”年轻的镇邪所大学生破口大骂。
吴民远忽然发出一声大笑。
“老子收了这些王八蛋这么多年的保护费,怎么说也得尽一些义务吧”
他一边跑着,一边死死握住手中的镇邪刀。
如同在20多年前,混迹街头的他一边跑着,一边握住那根棒球棍……
吴民远突然大喊:
“老子是【罪】序列转过来的镇邪卫,就是所谓戴罪立功者”
“我们这种的转职者有黑历史,得不到升迁的机会,所以,我心安理得的在这条街,还是干收保护费的活!”
“但是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无论是混黑道还是混镇邪卫,收一天保护费,就要保护一天人”
“妈的,老子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狗改不了吃屎!”
他转头看向屋顶上那年轻的镇邪卫。
这几天,年轻的镇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