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讶异过后回神,跟在他身后小跑着:“聿修,先生正休息呢,你别去打扰他,先跟我说说中午想吃什么?我现在去买菜,中午你就留下来吃饭吧!”
梁聿修没有心思听她在说什么,走进客厅,刚好听见客厅角落的大摆钟发出沉闷的一声,咚——
此刻,十点半。
梁聿修的视线望向摆钟,眸色幽深。
“聿修,你说你,走那么快干什么,你爸在休息呢,你别吵他了。”
保姆终于追上了梁聿修,气喘吁吁地拉住他。
梁聿修看了她一眼,面色冷沉:“你知道你这么做,涉嫌包庇吗?”
保姆一愣:“什,什么?”
梁聿修不知道她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此刻也没有心思去分辨。
空荡荡的家里,角落大摆钟指针跳动的声音格外清晰,好似就在心头跳动。
梁聿修的时间不多了。
他甩开保姆的手,径直走向梁震沣之前居住的房间。
明确要跟梁夫人离婚后,他就搬离了主卧,哪怕梁夫人已经离开了这里,他也依旧没有搬回主卧去住,好似因为梁夫人住过,他就不愿意再去住了。
但对外面的那个女人,他倒是心向往之。
这样两极分化的态度,也不怪梁夫人心里不平衡,不甘心。
保姆又在身后追上来,这次直接挡在梁聿修面前,阻止他去打开梁震沣的房门。
“聿修,有什么话好好说,那毕竟是你的父亲,你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不尊敬他吧?”
“先生最近这段时间一直不舒服,早上用过早饭后,才吃了药,这会还在休息,你这样会打扰到他的!”
保姆义正词严,信誓旦旦。
可梁聿修并没有为此动容,相反,他觉得这中间更有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