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我爸不可能变成这样,”乔雨晴又怕又绝望,天塌不过一瞬间,就像是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行了,别浪费我的时间。咱们抓紧去离婚,我好向组织表明与恶势力划清界限的真心,”宁鸿云松开她,拿出手帕擦拭着指尖,淡淡地继续说了句:“还是说,你只要你爸,却不想让你俩儿女过素净日子?”
孩子……乔雨晴伸出去的手颓然放下,“好,只要你保证对孩子们好,我答应跟你离婚。”
“他们是我的种,放心吧,我肯定会好好待他们的,”宁鸿云勾起唇角。
领了证后,乔雨晴到处求人,可昔日那些巴结乔家的人,全都避而不见,甚至还有人趁人之危想强了她。
可不管怎样,她的尊严被人一次次践踏后,终于得到一次见父亲的机会。
“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你有话抓紧说,”那人不耐烦道。
“张哥,不是说好半小时吗?”乔雨晴小心翼翼赔笑着问。
“你,待会你就知道了,给你多长时间都没用!”那人看着她叹口气摇摇头,“你啊,怎么那么想不开?现在人人都不愿意沾染他,偏偏你削尖脑袋往前凑。”
乔雨晴紧握着手,低垂着眸子。她如今能不被牵扯其中,是爸爸将她保护的好。
听着脚步声,她赶忙站起来往门口看去,却见乔父被捆绑成木乃伊、纱布上仍旧渗透血色,被俩青年给架进来安置在椅子上!
“爸?”乔雨晴的泪哗哗往下流,“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到底你做了些什么,他们连个痛快都不给你?”
“你说再多他也听不见看不见,没法说话,”旁边的人淡淡地说,“每天都有新的罪证按到他身上,有些是他的,有些是别人的。后天,他就要吃花生米了,你多看看他吧。”
乔雨晴颤巍巍走到乔父跟前,避开他身上的伤口紧紧抱住他,埋首在他颈窝,滚烫的泪水流下来。
刚才还疼得烦躁、无望的乔父浑身颤抖下,激动地啊啊啊着,血水从空空的眼眶里流淌下来。
“爸,”乔雨晴轻抚着他的后背,“不管你做了多少恶事,都是我爸爸。等,等你没了,我去给你收尸……俩孩子有他们爸爸照顾,可我没爸爸了。
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