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晴,你想做什么?你自己过得不好,还要拖我们一起入泥潭?你就不能为咱们的孩子想想吗?”宁鸿云看着乔雨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气得脑袋发懵。
乔雨晴笑笑,“我就是为他们着想,才让他们的爸和姑接受改造,重新学做人做事!
不然,我怕他们也被养成白眼狼,爱慕虚荣,为了钱和权不折手段……
哈哈哈……没有人在作恶后,可以独善其身的,你们兄妹更不可以!”
齐跃进拿棍子将宁鸿云给戳着走了几步,“乔同志,待会我就将他们的亲妈送来,到时候还得你帮忙监督下。
让他们好好学孝道!之前宁教授夫妻俩被举报下乡,可以解释成他们兄妹俩跟养父母没有血缘关系,养不熟。
白婶子可是他们的亲妈,总不能再被苛待了吧?不然,这人得坏成什么样了?
对亲妈都这样,不定琢磨什么坏主意,踩着谁爬出泥潭呢……”
群众们狠狠地点头,嘀咕着:“可不是嘛,这兄妹俩一肚子坏水,不干活、不孝顺,说不定琢磨什么坏点子呢……”
“咱们得盯死了,省得他们自己过得不好,也将咱们拖下水……”
当即就有人替他们领来了工具,继续拿棍子戳他们,让他们立马上班开工。
宁鸿云和宁湘云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可他们再多心眼儿,面对这么多上头的街坊们,也只能拿过工具,去了最近的茅厕。
沪市的弄堂里已经开设了公厕。这边人口密集,相隔几十米就有一间旱厕,分为男女厕,都是一流的蹲坑。
现有的掏粪工和清洁工都是成分不好的人们。他们每天都要将厕所清理一次,随着一批批人们的平反,这两个岗位开始人手紧张。
如今宁鸿云和宁湘云的加入,被分派了附近二十间茅厕。
这会儿一个老妇带着他们去干活。弄堂窄、杂院乱,而大车进不去、担子也不好使,都是需要掏粪工一勺一勺地舀出来,再通过粪桶背出去。弄堂里人多,不少人早上排队上厕所,急的就在茅厕坑位外,随便哪里就解决了。
兄妹俩干活不熟练,用力不对的时候,一勺子的黄汤撒的到处都是……
大家伙儿瞧着兄妹俩生无可恋地掏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