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所不知,宣王墓这几年已经被盗,随葬品流落在外。幸运的是,盗墓的人已经被官府抓住。我们没去过古墓,这才想着请先生同去。先生若不答应,我们只能去找别人。
“只不过耽搁的这段时日,兴许还会有人去盗墓,到时候墓里的东西可就真的找不回来了。”
贺无痕的眼底闪过诧异,不敢相信地问:“宣王墓当真被盗了?”
谢念月点点头,“当然,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想去瞧瞧。”
贺无痕对谢念月等人并不信任,“即便已经被盗,你们如今要去,跟那些盗墓贼有什么区别?”
就算他信任苗知行,也仅限苗知行一人,对同来的这些人皆是抱着怀疑态度。
谢念月也能理解,常年住在深山老林,性格孤僻些,对外人抱有防备,也很正常。
“或许我说什么,都没办法让先生相信。不过我还是想说,我和夫君不是盗墓贼,看到宣王墓被盗,想把墓里随葬品带出来,确保不会再被盗。我们会妥善安置随葬品,绝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当成财物卖掉。”
贺无痕淡淡轻笑,显然对谢念月的话完全不信。
苗知行劝道:“顾将军和谢夫人都是极好的人,他们说的话,可信。”
听到“顾将军”这个称呼,贺无痕愣了愣,“你说的顾将军,可是顾修远?”
顾南楼面露诧异,“先生莫非认识我父亲?”
贺无痕将视线投过去,打量着顾南楼,“你是顾修远的儿子?你们长得不太像。”
顾南楼解释道:“我在家中行四,上面还有三个哥哥,他们与父亲更相像些。”
说白了,顾修远是顾南楼的舅舅,不是亲爹,容貌虽有相似,但并不多。
只不过,这件事也就没必要在此时提起。
贺无痕有些怀疑:“你若真是顾修远的儿子,为何不在京城,却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庆州?”
看他的模样,顾南楼猜出他并不知七年前的变故。
“七年前,我父亲与两个哥哥战死在南疆战场。”
“什么?”贺无痕惊呼一声,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死?他待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