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面的顾言眼神暗了暗,轻声道:“她都知道了。”
裴承闻言下意识垂眸看向怀中的徐欢。
他轻轻拍了拍徐欢的背,侧身让两人进门。
200平米的顶层公寓冷得像标本陈列馆。
徐欢的目光扫过开放式厨房——德国米勒厨具的保修贴纸都没撕;
客厅博古架上摆着她和他前阵子去北极旅游时随手做的丑萌陶艺;
主卧虚掩的门缝里露出半张床,铺着纹身店时,她曾在那上面睡过几十个夜晚的床单和被子。
环顾四周,确认这里只有裴承一个人生活的痕迹,徐欢紧绷的肩膀才稍稍放松。
“喝水。”裴承递来玻璃杯,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又迅速收回。
徐欢直接开门见山:“联姻是因为我,对吗?为了严家的特效药?”
“不是。”裴承回答得太快,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你撒谎。”徐欢将杯子重重放在茶几上,清脆的碰撞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格外刺耳,“娇娇都告诉我了,你当初就是为了逃避联姻才去临城定居的……”
裴承的背脊明显僵直了一瞬。
他大步走向落地窗,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窗帘。
“徐欢,”他故作冷漠,“人的想法是会变的。”
窗外的霓虹灯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他神情晦涩难懂。
“回去吧。”裴承转过身,眼神平静得可怕,“我联姻,不是因为你。”
徐欢摇头,不肯,“我不回去。我要留在这。”
裴承终于绷不住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墙上。
“你到底想怎样?”
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看着我娶别人很痛快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