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衾淑理了理对邱宝芹的印象,这些年她与邱宝芹也不过寥寥数面之缘,只记得她鲜少言语,一派温静自持之相。
长公主次孙她是知道的,是这汴京城里出了名的倜傥风流人物,比起五王爷轲昱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亲贵娶亲,他二人家世是最相当不过了,看似大好的姻缘,公仪衾淑心中却还是升起一丝悲悯之情。
公仪衾淑叫人回了亦如后便回屋小憩了会儿,绛禾在一旁将剪的衣料片子一垛垛码好,回眼见自家姑娘正值浓睡,便轻手轻脚地拿起喜服一针一线地纳起边来。
这喜服质地并不轻软,她家姑娘又不精于工织,几番刺伤自己,常日里并无其他,只一味地赶着工,天亮天黑,熬的眼下也生了乌青,身子也僵酸得很。
绛禾将喜服捧在怀里,里外调了个个儿,顺着之前的纹样埋头绣了起来。
后晌的日头晕着泛白的光,透过窗棂打在绛禾额发耳尖,普出一层柔和的气韵。
后午间软篷的日头里只留有“沙沙”得绒线划过布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