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收拾残局的仍旧是母亲,弟媳也跑去厨房帮忙,两个孩子也跑进里屋里去热闹着玩儿了。门口就剩下我和父亲坐在阳光下唠嗑,听他说些村里和邻居的家长里短。我素来不爱关心别人家的事儿,但此时权当是陪护父亲,就专心地听。父亲说得慢条斯理的很详细,谁家又盖三层楼了,谁家的闺女又出嫁了等等。听不紧不慢地说着,不像是在说村里的事儿,倒好像是在虑家事,有时似乎也很羡慕,间或的还会笑上一笑,两眼便会放出异样的光彩来。和父亲聊天,有种久违的感觉,像儿时的旧梦,又如饮了浓郁的醇浆,温暖似午间的太阳,温馨又让人沉醉。哎,我的老父亲就是有颗操不完的心!
“下午回去了,记得捎回去点红薯干儿!”不知什么时候母亲已经忙完了,她踱步过来说,“对了,后边地里还有芫荽和青菜,也挖点回去!”“红薯干在楼顶呢,早晒干了,我带你去拿。”母亲说着,就上了楼梯。她有些胖,上的很慢。我说我去拿,你就别上了。她说你不知道哪个袋子里装的是好的,非要上去。我没法就跟着母亲慢慢上了楼顶,偌大的楼顶上搭建钢架棚子,堆了很多的杂物,有闲置的农具,还有以前他们开饭店用的又大又黑的落地扇等家用电器。她径直来到一溜编织袋前,指着里边的那个说,这里边的大还厚点,你多拿点,回去好熬粥喝,这是咱们沙土地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