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谁也不会说,这是他有一回不小心偷听到别人议论的。
那种屈辱的感觉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好人谁想当狗?
他们以为当狗很容易吗?
他们以为谁想当就能当得了吗?
当狗也是有门槛的好吧!
葛良想到几个人按住他的样子,越来越愤怒,悄悄把枪搭在一块树根子上,枪口瞄准了老蔡。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眼珠子通红,手指勾在扳机上微微颤抖。
“呼!”
僵硬了半天的身体终于呼出去一口浊气,葛良满头大汗地松开手,仰头躺在雪地里。
他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开枪,两个人一起出来,要是就自己回去了,大家必然要来找人。
而且枪声也能传得很远,事情败露他就得吃枪子!
“哎呀!”
正当他躺着回气儿时,传来一声老蔡的惊叫。
他赶紧翻身看过去,却没有看到老蔡的身影。
慢慢站起身子,葛良端着枪往前面走去,老蔡突然就不见了,让他心里有点儿发毛。
“老蔡?”
葛良轻轻问了一声,那声音小得他自己都听不见。
没有任何回应。
他继续往前走,突然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
葛良惊恐地看着前面雪地上一道深沟,看不清有多远,一直顺着山体往下。
老蔡大概是掉下去了。
葛良心里默默想着,这就跟他没啥关系了,两人走散了而已,就算找到自己也能撇清关系。
葛良心里突然就敞亮了,起身拍拍屁股,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准备再打个兔子啥的,回营地之前先吃饱,那俩女知青做的饭虽然管饱,就是没啥味儿。
嘴里淡得很,他从旁边树枝上掰下来一截,放进嘴里嚼了嚼。
嘎巴嘎巴硬,磨牙玩吧。
葛良晃晃悠悠地走远了,今天只想打个兔子,至于老蔡是死是活,他完全不在意。
老蔡躺在深沟的底部,满脸是血。
这是他一路咕噜下来被石头划的,这大沟虽然挺深,但是有一点坡度。
他翻滚着直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