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趴在雪地里,按照记忆里的范围一寸一寸地摸索着。
周苍悄悄靠近营地杖子附近,躲在后面看向张全福躲着的雪堆。
张全福伸手朝他打了个手势,从雪壳子里钻了出来。
两人一起趴在那儿看着外面的人忙忙活活的也不知道在找啥。
看了几分钟后觉得有些无聊了,周苍举起步枪朝外面喝道:
“什么人!举起手来!不然开枪了啊!”
正全神贯注怕在地上像鸡一样刨地的董大河被吓得一激灵,手电筒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哎别开枪,是我!”
“你他妈谁啊?”
张全福骂道,想到就这个瘪犊子害得自己大半夜不能睡觉在外面挨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把手举高点儿,不然打你满脸麻子啊!”
张全福推开营地的门走了出去,周苍举着步枪跟在他侧后方,两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在距离董大河十多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五条猎犬分散在四周,全都呲着牙,趴低了身子,进入战斗状态,只等周苍一声令下就扑上去撕碎眼前的人。
不等对面说话,张全福继续问道:
“身上有武器吗?”
“没有,真没有!”
董大河举着双手赶紧说道。
他出门就带了个手电筒,此时心里不禁有些庆幸,幸好没一时糊涂带枪出来,不然更完犊子了。
董大河欲哭无泪,本想悄悄把毒饼子捡回去就没事儿了,谁能想到二队儿这帮犊子半夜这么冷还有人站岗啊!
你个伐木队而已,现在又不打仗,还他妈持枪站岗?还带着一群狗!过分了吧?
就这么搞法,哪怕是小鬼子或者国民党反动派来了,都捞不着好处吧?
一群疯子!
这是董大河此时心里对二队儿的定义。
不过他现在更关心的是这帮疯子会不会真把他当成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