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工夫和“小年轻”斤斤计较,也不想过故意让南博宏为了这子虚乌有的设想烦忧——这在他看来实在是有点掉身价。
但他也实在不好直白了告诉人家:“其实我提早回来只是想问问老爷子知不知道关于‘气’的事儿。我真没惦记你们南家那点家产,咸鱼平时只想自己挂出去晒太阳晒咸一点就满足了,怕是突突了脑袋才去争什么家产!”
不过小孩子家家兴许要几分面皮,他就权当不知道吧:
“只是和爷爷唠几句家常,有什么可紧张的。我只是想起了前天在医院遇见的……未来学弟?小伙子还挺厉害,从丰城医科大要考到我们国医大的中医科去,来找我问问门路。”
南博宏还不知道自己的心事已经被人看了个通透,只听凌耀这边又是三句话不离本行,无端地松了口气,笑道:
“去年底才考的,成绩不是二月底才有吗?那么笃定他能成为学弟?”
“唔,聊了几句,小朋友挺有想法。要是没什么意外,他那篇毕业论文收掇一下,已经足够拿到国内期刊投个稿。他找的那个导师和我老师关系也不错,说不定以后会有合作的机会。中西医结合,说不定真能有点火花。而且我跟你说……”
南博宏摁了摁太阳穴:
“你可快别跟我说了,跟爷爷说去吧!老爷子听说你要来,早早就等着了,不好意思告诉你而已。”
谁要听你那些外行人听了只觉得头疼的医学领域的长篇大论啊!
这会儿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之前那些担心的想法可笑了。
凌耀连着两次想要和人聊聊自己专业领域的新想法都被打断,颇有点难求一知己、郁郁不得志的感觉,看上去委屈极了:
“好吧……那我先去了。”
南博宏赶紧摆手,转头要走。
“对了哥。”
“怎么了?”
“我也是前两天听人说的。你听说过’气’吗?。”
“……没有。”
凌耀摇头晃脑着,颇为遗憾地道:
“诶。看来果然是那人胡说八道啊,我还真当有这般神奇的东西呢。走啦!你忙。”
南博宏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