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富达礼带头脱靴上炕,三兄弟一起围坐在胤禑的周围。
翠晴娘家的情况,胤禑可谓是了如指掌。
富达礼秉性厚道,从不惹事儿。
观音保,是胤禑发的话,才在太仆寺内,补了个养马的肥缺,他也还算是安分守己。
唯独,翠晴的二哥庆德,成天提笼架鸟,飞鹰走犬,沾花惹草。
上次,庆德把寿贝子喜欢的一个小戏子,勾到了手。
寿贝子捉奸在床,气得鼻孔冒烟,却楞是没敢动庆德的一根寒毛。
这年头,讲究的就是,打狗还须看主人!
寿贝子即使嘴唇咬出了血,也必须忍着,不敢不给胤禑面子。
八福晋的表弟安郡王,都被胤禑送进了宗人府的小黑牢,寿贝子又算是哪根葱?
庆德这种旗下大爷,成天吃饱了闲得蛋疼,不可能不惹事生非。
胤禑故意没拿鞭子抽庆德,就是把他当作了政坛风向标。
谁动了庆德,就是不服胤禑,也没啥好说的,直接报复回来!
不过,勾搭小戏子,和强暴良家女子,有着本质性的区别。
通俗的说,庆德可以恶作剧,却不能犯下重罪!
胤禑盯着庆德,冷冷的说:“你若敢犯了掉脑袋的王法,别怪我不救你!”
庆德低着脑袋,小声说:“九爷一直派人暗中盯着我,想抓我的把柄,致我于死地。不瞒您说,我又不傻,哪敢真的乱来啊?”
胤禑不由微微一笑,只要知所畏惧,就不会真出大事。
若是谁都不怕了,嘿嘿,距离掉脑袋,也就不远了!
庆德很有自知之明,他又不是老十六和老十八,胤禑怎么可能豁出一切的保他呢?
胤禑在石家坐了大约一个时辰,便留下了翠晴,自己起身走了。
在老丈人诺穆齐这里,胤禑意外的见到了老四和四福晋。
老四笑着说:“你四嫂非要拉着我一起过来,说是给惠香撑腰,免得你欺负了她。”
四福晋抿唇一笑,说:“爷,是您和十五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关我什么事儿?”
胤禑心里有数,真相是,四福晋自己的三兄一弟都是庸懦无能之辈,唯一指望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