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罪过，大了！”
枯瘦老者仍直挺着胸膛。
“只要能给我们龙家应有的待遇，天大的罪过，我一个人扛。”
龙霄云顿了顿，旋即目光黯然道。
“龙渊之事有太多你不知道的，我只能说你想错了，这是我龙家应得的，怪不得别人。”
“楚家武神若要你的命，没人保的了你。”
老者不动声色的理了理衣袖。
“你也太过小瞧三叔了，赴死而已，我绝不会皱一皱眉头。”
下一秒，老者眉头一皱。
只因，有一颗人头滚到了他脚下。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头朝他滚来。
全都是双目圆睁，满脸的恐惧。
这些人的面孔，老者都认识，全是他这一脉的人。
有他的儿子，女儿，孙子……
老者踉跄退后两步，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
入目，皆是他死不瞑目的亲人。
明明他们的表情是恐惧，可在老者看来，更像是怨毒。
是自己害死的他们……
“啊……啊……啊……”
老者几番张嘴，却发现沙哑到几乎发不出声音。
他不怕死，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族人，为了他的儿孙能不再牺牲。
可眼前的一幕，直接将他的心理防线彻底摧毁。
老者张皇失措的想要起身，却只是在原地扑腾，就好似溺水一般，始终无法得脱。
惊恐间，老者看到有一只脚踩在了他儿子的脑袋上。
噗嗤——
飞溅的血沫溅到了老者的脸上。
老者已猜到来人是谁，他闭上双眼。
“杀了我，杀了我。”
回应他的是一声大笑。
来人又踩碎了两颗脑袋。
“他们不想死，所以我杀了他们，你想死，我偏偏不杀你。”
“还有，你要是死了——”
“我就屠了你们整个龙家来给你陪葬。”
一旁，龙霄云被吓得在原地不敢动弹，甚至抬头与来人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直至来人离去许久，他这才敢稍稍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