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婚了,又铁了心跟那个家划清界限,能跟孟缙北来往,都已经是她被生活所迫而做的妥协。
她肯定不愿意再与孟缙北家的任何人有瓜葛。
姜之瑜说,“那天阿北打电话过来,被安安听到了,她吵闹着想见爸爸,我当时也是心疼,带着她去了酒店。”
她说,“其实去了就后悔了,阿北自己来见的我们,这样子明显不合适,我还不如当时就答应下来跟你见面,也好过当天我带着孩子去见阿北,偷偷摸摸,仿佛很见不得人一样。”
阮时笙笑了,“我看到了。”
她也坦诚,“我还听到安安叫他爸爸,当时是有点小想法的。”
姜之瑜唉呀一声,“你看,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她又说,“那天其实我带着安安坐一会就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来回折腾了一下,安安前两天就不太舒服,当晚开始发烧,难受。”
孩子又折腾进了医院,她其实是犹豫了又犹豫,才给孟缙北打电话。
姜之瑜说,“我当时跟医生聊过了,医生没给出我什么好的建议,如之前的很多次一样,就是让我们住院观察。”
她转头看向外面,“在那之前,阿北一直劝我回国,他说国内最起码有人脉,住院看病更方便,我是有些犹豫的,但是又总害怕回来会有很多我不想面对的麻烦,那次叫阿北过去,不过是想听他再劝我两句,我也好有个台阶顺着下来。”
说完她没忍住笑,“我这个性格很是拧巴,所有认识我的人都这么说,我以前还不觉得,那次之后才对自己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阮时笙点头,“拧巴,是因为日子过得不称心,人都是这样的,日子若是舒舒服服,大家就都天真坦率了,所以说穿了不是性格的问题,是生活有问题。”
姜之瑜一愣,转眼看她,表情怔怔。
阮时笙笑着,“可能我说的不太对,你别介意。”
“没有。”姜之瑜沉了声音,“很贴切。”
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就是过得不好,性格才越来越差。”
没过一会,孟景南抱着安安进来。
墙边的花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