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开始乒乒乓乓,唧唧哇哇,嗷嗷乱叫。
酒馆的院子里吊了盏灯,度数挺高,照的院子里锃亮。
中途不知谁的酒瓶子飞起来,砰的一声,正好砸在那盏灯上,灯泡爆开,院子里瞬间陷入黑暗。
然后叫声就更大,薛晚宜转身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听着里面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把手机拿出来。
她想拨个电话出去,里边打成那样,估计谁都没有办法全身而退,她不确定对方的人会不会报警,只是这种事情一旦报警,全都得蹲进去。
她得提前把贺燕归带走。
可通讯录里找了一圈,也不知道该找谁。
以往有事儿,她肯定找孟缙北,可孟缙北今天在约会,而且这个事情找他,免不了要被他骂一顿。
所以思量了再三,最后她把电话打给了贾利。
贾利还挺意外,接到电话就调侃,“这是谁啊,让我听听这是谁,八百年想不起来我,今天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他耳朵还挺好使,声音一顿,马上问,“你那边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吵?”
虽然站在了巷子里,但是互殴的那帮人嗓门实在是大,又骂又叫,确实挺吵。
薛晚宜说,“我这里出了点事,你能不能过来帮我一下?”
……
薛晚宜是陪着贺燕归在医院包扎伤口的时候看到许靖川的。
贺燕归伤的不轻,打急眼了,有个人拿着断底儿的啤酒瓶子来捅他。
他虽扭身躲过了,可到底也在腹部划了个不小的伤口。
伤口需要缝合,他躺在急诊室里的移动床上,薛晚宜就坐在外边的长椅上,垂着视线木着一张脸。
贾利站到旁边,龇牙咧嘴的,“怎么没叫我,我过去拦一拦,应该就打不起来了。”
贺燕归这个人无脑,但是好忽悠,稍微哄一哄,估计那股气性就降了。
薛晚宜不说话,只等了等,就见一双鞋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还不等抬头看,就听贾利惊讶的开口,“许先生,你怎么过来了?”
许靖川没回他的话,只看着薛晚宜,“你受伤了吗?”
薛晚宜抬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