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余新一脸凝重,神情复杂地看了袁综一眼,似有什么话要说,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转过身深深作了一揖:
“在下有眼无珠,险些助纣为虐,还请李司长降罪。”
李观棋淡淡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接下来还要接受朝廷的调查,有罪之人自然不会被宽恕,对我而言,并没有怪尔等。”
“是是是。”
余新急忙点头。
“王爷,袁综已经带过来了,您是否还要亲自审问?”
谢宁请示道。
“本王有什么可审问的,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秦彻大手一挥,显然懒得理会。
“是。”谢宁应了一声,“带走!”
官兵已经给袁综戴上手铐脚镣,不过消失在道路尽头的一瞬间,忽然转身张望,眼神里露出恶毒凌厉的神色。
“李司长。”秦彻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本王已将你的功劳飞书给了陛下,对你的奖赏不日就会到达。”
“多谢王爷。”李观棋欠了欠身,又问,“赵国主和那些受伤的弟兄?”
秦彻道:“放心,本王已经抽调各县的大夫,紧急救治。”
“嗯。”李观棋点点头,“王爷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李某想先去看看他们。”
秦彻应道:“也好。”
……
洛北县内,一众伤者躺在床板上,看见李观棋到来,赶紧起身:“李司长。”
李观棋抬手打断他们的起身动作,温声道:“都好好休息,这次能顺利剿灭海龙盗,尔等有不世之功,李某绝对不会亏待大家。”
看望完众伤者后,李观棋径直去了里屋。
赵宇和赵括二人同样躺着,赵括浑身都缠满绷带,恢复了不少血色。
至于赵宇,身上乌黑的毛发被修剪整齐,露出张沟壑纵横,英气逼人的脸庞。
阿青先是去问候赵括,随即奔向父亲床前,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问道:“大夫,我爹他怎么样?”
一须髯老者答道:“赵国主的病没有大碍,只是身上的毒素积累太多,恐怕一辈子都要顶着毛发生活。”
闻言,阿青变得哽咽,双手紧紧抓着父亲的胳膊。